但是最近不同,宁源中回想在省亲时偷听到的话,回想母妃眼中的热切和疯狂,感到不安,感到恐惧。

        他想要逃离,他已经半逃了十多年,做了十多年纨绔皇子,但他还是没有办法丢下不管。

        他想到宁守绪,要是那天英勇救驾,从马上摔下的是自己,该有多好。

        这样,不论是母妃还是外公,都能直接断去念想。

        他看向身旁的玻璃,之前宁承睿打碎过一次,碎片格外尖利,只是轻轻触碰,就能割破指肚。

        “五哥。”夏景拍了拍他的腰。

        宁源中放下手,扭头看男孩:“奇了,你今天怎么过来上课了?”

        “谁说我过来上课?”夏景昂首挺胸,很骄傲。

        “那你干什么去?”宁源中不解。

        “王叔这些天抓我抓得紧,我躲永华宫睡觉都能被发现,我寻思后宫里太危险了。”夏景抬起手,露出慈宁宫的牌子,“所以我准备出宫去。”

        宁源中笑:“都说我顽劣,你才是最顽劣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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