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听了,便立刻将伞递给容枝枝:“容姑娘,给!”
容枝枝到了墓园的附近,便叫府上的仆人不要跟了,是以那些仆人也不知晓沈砚书在此地,他们更没想到会下雪,出门也没带伞,回去自是不便的。
按理说,这伞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可容枝枝其实并不想要这把伞,雪再大,大不过这世间对她的恶意。天再冷,也凉不过信阳侯府一家的人心,更凉不过她自己的心。
她如今哪里还怕这点雪?更不会在意自己淋雪回去。
但面前的人到底是摄政首辅,是陛下的相父,他要给她一把伞,她哪里敢不接?又哪里能不接?
他便是给她一瓶鹤顶红,她也只能谢恩服下。
眼下,便只能恭敬地接过。
也不敢问他为什么在这儿,便只温声道:“多谢相爷!相爷当年中过蛇毒,身体极弱,也不能受寒,雪大,相爷若无事,便早些回去吧,容枝枝告辞!”
几年前她救下重伤的沈砚书,这人大抵也是倒霉,在分别的前一日又被一种罕见的毒蛇咬伤,容枝枝给他开了不少药,可都只能抑制毒性。
能彻底解毒的唯有天蚕莲,可那时候谁也没有这种传说中的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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