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道:“人活在世上,本就会有许多不顺心的事,少有人是事事顺利的,但我这个生母,从前出生开始,便将自己所有的不幸,都归结在我身上。”

        “外祖母病了,是我克的。她的花死了,是我克的。她喝茶被烫到了,都是我克的。”

        “她对我克她这件事,深信不疑。对我的仇恨也是经年累月地累积下来,直至如今。”

        “她这辈子算是值了,但凡有个不快的,都是我的错。能活成这般,怎么不算舒服呢?”

        王氏就是那种,决计不会忧郁而死的人,有不满都撒在自己这个出气筒身上,便什么郁结之气都散了。

        玉嬷嬷心疼地看了姑娘一眼,若不是已经对夫人死心,又岂能这样平静地说出这番话?

        她又往后翻看了一番,无一不是令人恶心的选择。

        “还有这个,听闻整日里流连在花街柳巷,去年被诊出了花柳病,花了不少银子才治好。”

        玉嬷嬷忍不住红了眼眶:“姑娘您如今即便是和离了,可也是堂堂的正二品县主,是太傅的嫡长女,这些人哪里配得上您?”

        “若是老太太还活着就好了,若是她老人家还活着,您哪里会受这份委屈?”

        如今看来,与这些人相比,齐子赋竟然都算是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