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道:“嬷嬷不必忧虑,我那会儿是有点生气,但现下已经平静了。”

        毕竟王氏是个什么人,容枝枝也并不是一直到今日才知道。

        她应当早就习惯了才是。

        玉嬷嬷叹气:“真是冤孽,亏得老奴先前还想过,她会不会是当真知道错了,当真想补偿您。”

        “老奴还想着,要不要索性劝您假装原谅她,就与她在面子上过得去算了,也免得叫外人笑话。”

        “可如今看来,与这样一个人,便是做面子功夫,那也是十分危险的。”

        指不定什么时候便又说出叫人窝火的话来。

        容枝枝手里拿着剪刀,剪断了花瓶里头一枝多余的花枝:

        “我并非是意气用事之人,如果与我那母亲维持表面平和,对我和相府会比较好,我也不是完全不能与她演戏。”

        “实在是我早就清楚,与她装模作样,只会给她更多的机会,寻我的不痛快罢了。”

        “日后但凡我有一点不顺着她,她一样会说出类似今日这般的难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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