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钰神经紧绷,注意力高度集中,在缠完最后一圈白色绷带后,才长舒一口气,额间聚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宋妙仪一颗心悬在半空,紧张的问:“扶殷怎么样了?”
“暂时死不了。”
祁钰把沾血的器具全都一一放回原位,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浑身疲惫。
像是负重跑了几百公里似的。
宋妙仪稍微放心了一点,但在看清床榻上躺着的扶殷时,心又提了起来。
扶殷形如骷髅,干枯长发乱如杂草,两颊凹陷得能看见颧骨凸起的轮廓,唯有睫毛在烛光下偶尔颤动,证明这具躯体里还存着口气。
祁钰:“后面每天都要给伤口换药清创,身体的营养也得跟上,他的脉象,弱的比初生婴儿还不如。”
一看就是常年受着虐待的冷宫小可怜。
皇宫这地方,能把人吃的骨头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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