颧骨凸得吓人,蜡黄面皮绷在骨头上,头发乱如枯草,唇瓣干裂起皮,每咳一声,单薄的肩膀便抖得像秋风中的枯叶。
祁钰正拧着帕子擦汗,听见脚步声,头也不回道:“公子,是不是落下什么东西了?你——”
司遥顿了一下,开口,“祁医师,是我。”
熟悉的女声惊得祁钰猛地转身,手中帕子“啪”地掉进铜盆,溅起水花,“司姑娘?”
司遥走至床榻边,嗯了一声,视线从扶殷身上收回,问:“裴公子今日也过来了吗?”
能让祁钰喊公子的,唯有裴衔青一人。
祁钰:“姑娘来时没碰见吗?公子他才走没一会儿。”
冷宫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治伤的药物,也全都是从宫外带进来的。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祁钰是一口水都没喝过。
每日负责送吃食的宫女太监,连个人影都没看见,饿得祁钰前胸贴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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