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次的经验,司遥习以为常,只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盖在身上的薄被自肩头滑落至腰际,在烛火下映出一片柔和的阴影。
“司姑娘这次没认错人了?”
裴衔青自黑暗中走出,借着光亮,那张俊美的五官竟显得有些妖冶,狭长的瑞凤眼,幽深仿若一汪深潭。
“裴昭不可能来找我,”司遥拢了拢滑落的薄被,语气很淡,“也不可能知道我现在住在客栈。”
司蓁蓁今日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只怕他满心都扑在了她身上,哪有空来顾忌她?
就算来了,恐怕也是兴师问罪。
裴衔青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他先替司遥检查了右手的伤势恢复情况,按照之前的流程,重复做了一遍。
这次,司遥不再像往常那般,因为刺痛而闷哼出声。
新愈的筋脉隐于淡红痂下,那道狰狞疤痕裸露在雪白小臂上,像是一块儿无瑕璞玉遭了瑕疵,教人生出几分怜惜。
趁司遥穿衣的时候,裴衔青垂眸避开视线,自腰间解下寸许高的青瓷药罐,待她整理妥当,才伸手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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