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风,刺骨的冷,刮过南城区与经开区交界处那片灰扑扑的村子。
土路冻得梆硬,坑洼里结着薄冰,电线杆歪斜着。
两边是低矮的砖房和土坯屋,屋顶的烟囱冒着青烟。
唯一鲜亮的是村口几棵橘树,挂着零星几个没摘完的果子,风一吹晃悠悠的,看着就冷。
“吱呀,吱呀...”
一个佝偻的身影,艰难的拖着一辆空荡荡的破板车。
仔细看,他半边脸肿着,嘴角破了皮,棉袄蹭满了泥灰,袖口还沾着橘子汁。
“三叔!”何勇在村口喊。
他穿着旧军绿棉袄,平头沾着草屑,一眼就看到了三叔脸上的伤和那辆空车。
“您脸咋了?橘子呢?被那帮狗日的抢了?”何勇几步冲过来,扶住摇摇晃晃的板车把手。
动静引来了村口抽烟的人。
十来个穿着棉袄的村民围过来,看到三叔的模样,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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