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识到这一点是在很久以后。
有一段时间,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经常会突然大哭,他在临终前把我叫到病床前,告诉我:我很后悔以前没有多和你讲几次话。
我反问他:不觉得太迟了吗?
他张开嘴,然后又闭上,失去了辩解的力量。
他大约很失望吧?
其实我也是。
直到很久以后,我忽然意识到,父亲在世的时候,其实是经常对我笑的。
所以我拍了《菊次郎的夏天》,拍了我对他的怀念,也拍了我与自己的和解。
直到看了你的书,看了你和方同辉的相处,我再一次意识到,不幸一直在轮回,而在所有的不幸当中,我并不是处境最糟糕的那一个。
但我们这种家伙,天生就拥有对抗不幸的力量,不是吗?
我们真的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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