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放学,我都特意从村口另一边绕道,远远经过英子婶家门,悄悄看上一眼。
大黄过得很滋润,住上了升级版狗窝,用上了据说是从猿明园里流传出来的狗盆,吃的净是黄油面包之类的洋玩意。
原本它的长相是黄皮白面,许是黄油吃多了,渐渐变得白皮黄面,怪哉。
可我仍然觉得这没什么不好,变就变吧,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狗也同理,只要它好好活着,终归还有重新玩在一起的一天。
【二、一条也没剩】
麻绳专挑细处断,噩难总找苦命人。
大黄的事情还没有一个着落,二黑又出事了。
姥姥总共有两个孩子,我妈是老大,我还有一个叫做王德利的小舅,因为头微秃,爱讲娘希匹,回回打架输了都会进行战略转进,所以外号常胜。
王常胜和我那个蠢爹是一路货色,自命不凡却又不学无术,败一万次就有一万个理由,赢一次就敲锣打鼓,到全村各家各户里化缘。
后来村里有位三哥,将这种风格发扬光大——只要我觉得我赢了,哪怕你把我的肋巴扇敲下来熬汤喝,那老子也没输!
王常胜作为这种风格的开创者,做事相当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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