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定、赵安兄弟俩慌慌张张赶到怀王府,见了怀王齐鄢,便将京中这两日沸沸扬扬的流言一股脑儿说了出来,言语间满是焦灼,只盼姐夫能拿个主意,压下这汹涌的舆情。
齐鄢端坐堂上,听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诉说完前因后果,指尖轻叩着紫檀木扶手,眸色沉沉。
他心中早有了几分推测,待听完细枝末节,那点猜测便愈发清晰。
“呵。”他低低笑了一声,眼底兴味渐浓。这先发制人的手段,干脆利落,半点不拖泥带水,倒是有几分出乎意料的果决。
能在这风口浪尖上,不动声色地借说书人之口,将是非曲直摆到明面上,引着舆论偏向自己,这份先见之明与急智,可不是寻常女子能有的。
几乎没费什么思量,齐鄢便猜到了这主意的出处——定是那个看似温婉,实则心思剔透的陈稚鱼。
他原本还想着,按先前的法子,稍稍施压,引得陆家深陷口舌,到时候,那体面了一辈子陆夫人,只怕是要对这个儿媳心生怨怼了。
略一思索,齐鄢抬手,止住了赵安还在絮絮叨叨的抱怨,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此事不必再按原计划行事。”
赵定、赵安皆是一愣:“姐夫?”
齐鄢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事已至此,与其逆势而为,让她落了难,倒不如顺水推舟。”他眸光微闪,眼里兴味甚浓。
他不是个坐以待毙的女子,走一步看十步,竟在无声无息中破解了这次的事端,那他又何必再给她找不痛快,他原本的目的也并不是想让她为难。
借此时机,卖她个情面,拉近些关系,日后说不定还有用得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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