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人龙几乎是用肩膀撞开了酒馆的院门,踉跄着跑到大街上。

        巡逻队正在向这边围拢,但还没形成合围,他立即转身钻入了旁边的小胡同,靠在墙上调整呼吸。

        此时,他的酒意早就醒了,但大脑还有些昏沉,他要考虑下一步的行动。

        他背靠着冰凉的砖墙,粗重地喘息,胸腔像个破风箱般起伏,汗珠从额角滚落,混着溅上脸颊的、不知是酒还是血的液体,蜿蜒而下。

        不能走大街,他立刻判断出形势,城门早已按照战时条例紧紧关闭,那巨大的包铁木闸落下,断绝了任何人夤夜出城的妄想。

        他现在是瓮中之鳖,唯一的区别,是被巡逻队在街上像野狗一样追捕、击毙,还是……

        一个念头,冰冷而坚硬,如同毒蛇的信子,倏然钻透了他混乱的思绪:

        “奸夫已除,那么,淫妇呢?”

        一股混杂着屈辱、暴怒和某种扭曲正义感的火焰,轰然席卷了他残存的理智。

        八年的情分,曾经的花前月下,耳鬓厮磨,此刻都化作了最恶毒的嘲讽,像无数根细针,扎刺着他的神经。

        “既然奸杀,再杀淫妇,洗刷耻辱!必须用血来洗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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