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来分钟后，王憷然重新出现在宴会厅门口。
她显然在洗手间整理过仪容，粉裙依旧妥帖，长发重新梳理过，脸上还补了层薄粉，漂亮的面孔此时只剩下一种冰封般的平静。
然而这份刻意维持的平静，在张扬眼中无疑是最彻底的挑衅。
他几乎是立刻甩开身边的人，三步并作两步再次堵在王憷然面前，眼神阴鸷得像淬了毒的刀子。
“行啊，王憷然！给脸不要脸是吧？”
他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带着狠劲。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一个靠脸吃饭的戏子！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我告诉你，你那个叶芯的角色，老子一句话就能让你滚蛋！信不信我现在就让剧组换人？！”
王憷然停下脚步抬眼看他，眼神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怜悯的嘲弄，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她红唇轻启，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周围刻意倾听的人耳中。
“张副主任，您请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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