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莲香有些紧张,吩咐花莺:“赶紧回你屋去,万一受了风寒,过给你大姊就不好了。”
花莺虽然气闷,但还是听话的。她知道大姊这一胎不容易,成亲三年才怀上,阿娘看的仔细的很。花莺从被子里退出腿,闷闷的起身下炕。一下炕凉气就四面八方的,从脚心腿上钻进来,花莺也懒得理会。
花莺勾上鞋,‘嗒啦、嗒啦’往外走,没两步她娘又想起件事,喊她:“莺莺,快开春了,你去不去学堂。”
又是学堂,花莺的心像是被人扎了一下,有点气:“不去。”
张莲香还没说什么,花荣先皱眉:“家里有闲钱为什么不去,你二姊都去了。”
长者问话直接走是没礼数的,花莺站在地下,没走也没回头:“大姊就没去。”
华荣气个倒仰:“姊姊没去,是因为那会儿家里穷!”铿锵的话语落地,屋里安静下来。
黄华荣该上学的时候,家里两个长兄齐齐染病,半个月就没了,不到半年五岁的二妹也染病没了。
一年里黄家五个孩子,就剩下半人高的花荣,和刚会走的黄诚。那一年为了那三个孩子,黄家举债求医。孩子没救回来,黄家却欠了些饥荒。
最大那个孩子听说随他阿翁,高个长的排场,爽朗爱笑还手巧,才十四就能跟着阿爹编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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