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偏房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方宇蜷在硬板床上,盯着茶几上那盏凉透的茶。
茶汤表面结着层薄膜,映出他扭曲的倒影,和馊水桶里浮着的那个饿殍竟有七分相似。
窗外,人参果树的影子一寸寸爬过窗子。
第一天,他听见清风在院中背什么经。
第三天,明月踢着石子路过窗前,哼着走调的小曲儿。
第七天,主殿方向传来钟鸣,方宇一个激灵窜到窗边,只捕捉到镇元子道袍的一角闪过回廊。
第十五天清晨,方宇突然从硬板床上弹起来,草编的蒲团被他睡出个人形凹坑,整个人都要废掉了。
“不能等了.”
他抓起陶碗猛灌几口隔夜茶,茶叶的涩味混着土腥气直冲脑门,这半个月他像个寄宿在老爷家里的长工的儿子,每日除了打坐就是盯着房梁上的蛛网发呆,大门都不敢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