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笑了:“这才对。”

        两人骑马进了上海县城,沿街的商贩见了他们的装束,都笑着避让——这几日海军学院的动静传遍了县城,谁都知道有位皇太孙和勋贵子弟在里面受操练。

        到了县衙门口,值守的衙役刚要通报,就被朱高炽摆手拦住了。

        “我们随便看看,不用惊动旁人。”他牵着马走进院子,正撞见个穿着青色官袍的中年汉子,手里捧着本账册,愁眉苦脸地念叨着什么。

        “你们是……”那汉子抬头,见两人气度不凡,尤其是朱雄英虽穿着便服,眉宇间却带着股贵气,顿时收了声,拱手行礼,“下官上海县令,姓王名敬之。”

        “王县令不必多礼。”朱高炽笑着打量他,“看你愁眉不展,是为县里的事烦忧?”

        王敬之叹了口气:“不瞒二位,县里刚接了旨意,要扩修码头,可百姓都觉得滩涂荒地没用,宁愿抛荒也不肯出让,下官正头疼怎么劝呢。”

        王敬之确实很头疼,因为这个时候的上海,实在是一个贫瘠落后的地方。

        说是县城,其实还不如内陆一个大镇热闹,街面上像样的商铺没几家,百姓大多靠打渔、晒盐过活,日子过得紧巴巴。

        最要命的就是离海太近。潮水一涨,沿岸的田地就被淹得白茫茫一片,退潮后留下的全是泛着白碱的淤泥,别说种麦子、水稻,连耐碱的芦苇都长不茂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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