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内殿的方向,眼神悲悯:“殿下经此一劫,犹如璞玉涅槃。
非是断情,而是其情已升华至境,化私为公,如天之覆物,如地之载物,广泽万民,而非拘于世俗儿女之私情。
强续姻缘,非但其自身气运排斥,犹如水火相侵,更恐折损殿下寿元,有违陛下救子之初心。”
“再者,”老僧语气微沉,“世间诸法,常在舍得之间。
斩却三千烦恼丝,看似舍了红尘炽热、俗世牵绊,实则亦是卸下了重重软肋与挂碍。
心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得大自在,大安然。
于殿下而言,此‘舍’,未必是失,或可视为一种更深远的‘得’与‘护佑’。”
“陛下,”老僧的声音平和如古井无波,眼中却映照着看透世情的智慧,“慈父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然,深远之‘计’,其形各异,非止一途。”
他目光微抬,仿佛穿透宫墙,望见了无形的命运之弦:“红尘纷扰,镜花水月,固然是世间常态;
然身心澄澈,独对天地,观云卷云舒,得自在清和,亦是造化所赋,另一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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