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声音比之前略显低沉沙哑,他缓缓摇头,露出一抹带着些许无奈的苦笑:
“阿弥陀佛……梁总管谬赞了,实在是折煞老衲了。”
他微微喘息了一下,才继续道,语气带着一种力不从心的怅惘,“遍观因果?那是佛陀菩萨才能拥有的无上神通。
老衲不过一介凡尘苦修僧,偶得一丝微末机缘,窥得一线天机罢了,岂敢妄称‘洞悉’?”
他抬起手,指尖微微颤抖地拂过自己雪白的长眉,眼神望向虚空,带着一种对莫测天机的敬畏:“老衲所能为者,极其有限。
唯有当有人以特定之事相询,心念纯粹,执念深重时,老衲方能凭借这一丝感应,窥见其所问之事……是真,抑或是假。
如同黑暗中偶见一隙微光,仅能照亮方寸之地,光域之外,依旧是茫茫黑暗,不可知,不可测。”
他看向梁九功,目光坦诚而带着一丝疲惫的坦然:“便如方才大阿哥心中已有定见,询问那‘邪煞’来源是否人为,老衲方能感应其念,窥见一线‘真’相,予以印证。
然,若问具体是何人所为,用何种手段,在何时何地……这些细节,老衲便无能为力,如同雾里看花,一片混沌了。”
为了增加可信度,他甚至又轻轻咳嗽了两声,脸色似乎更白了一些,苦笑道:“即便如此,每窥一线天机,皆需耗费大量心神元气,犹如逆水行舟,艰难无比。
方才为大阿哥驱散执念,又印证此事,已是……唉,若非感念大阿哥手足情深,太子殿下危在旦夕,老衲实不敢妄动此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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