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喂水的间隙,他的目光久久停留在胤礽那瘦削得几乎脱形的脸颊上,凹陷的眼窝,高耸的颧骨,清晰可见的下颌线条……无一不在诉说着这场劫难带来的巨大消耗。
康熙的眉头深深锁起,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心疼与忧虑。
毒素虽清,但这身体的亏空,实在触目惊心。
康熙眉头紧锁,沉默了片刻,忽然头也不抬地低声唤道:“梁九功。”
一直如同影子般静候在殿外廊下的梁九功,闻声立刻弓着身子,脚步极轻地快步入内,在距离榻边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躬身应道:“奴才在,皇上您吩咐。”
康熙的目光依旧胶着在胤礽脸上,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迫:“朕之前让你吩咐小厨房备着的那些……可都准备妥当了?要最精细、最易克化的。”
梁九功连忙上前一步,躬身回话,声音也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太子安眠:“回皇上,奴才一直亲自盯着呢,片刻不敢懈怠。
小厨房里十二个时辰灶火不熄,都备着呢!”
他如数家珍般细细禀报,声音压得低低的,生怕惊扰了太子:“按您的吩咐,用的是今年新贡最上等的胭脂米,熬了整整六个时辰,只取最上面那层稠滑如膏、米香最醇的‘米油’。
已经用细纱滤过三遍,清澈见底,温度也一直用温水煨着,保证随时都是入口最适宜的状态。
煨汤的母鸡是庄子上散养足年的,去了皮油,只取清汤,撇得干干净净,澄澈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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