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那些沉默寡言、独自躲在角落舔舐莫名忧伤的日子里,是二哥,以一种他当时未能全然领会的方式,强势而又温柔地介入了他灰暗的世界。
他记得,那是一个午后,他又因额娘一个失神的表情而闷闷不乐,独自蹲在承乾宫后院的海棠树下看蚂蚁。
忽然,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跑来,打千儿道:“四阿哥,太子殿下新得了一对儿雪白的玉兔,活泼得紧,殿下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特让奴才来请四阿哥过去一同赏玩呢!”
他愣愣地抬头,就被半请半拉地带去了毓庆宫。
那天,他抱着温软的兔子,看着二哥兴致勃勃地给兔子喂草,听着二哥讲兔子捣药的故事,心里的阴霾不知不觉散了大半。
他又记得,有一回他感染风寒,额娘自然是关切备至,但他昏沉中,似乎听到宫人低语“到底不是……”。
第二天,病稍好些,毓庆宫又来了人,捧着一个食盒:“四阿哥,太子殿下听闻您病了,特地让御膳房做了这冰糖炖雪梨,最是润肺止咳。
殿下还说,他那里有新进的江南玩意儿,等您大好了,请您去解闷。”
那碗温甜的雪梨水,仿佛一直暖到了他心里。
还有一次,他在御花园不小心摔了一跤,蹭破了手心,委屈得直掉眼泪。
额娘心疼地给他上药,他却莫名地更想哭了。
没过多久,二哥身边的何柱儿就来了,手里捧着一个九连环:“四阿哥,太子殿下说,男子汉摔跤不怕,破了皮更显英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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