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还小,真的以为二哥只是单纯想和他分享故事。
他不懂二哥为何总能在他情绪低落时“恰好”出现,不懂那些故事背后小心翼翼的安抚和开导,只是本能地贪恋着二哥身边那种毫无阴霾的、纯粹温暖的氛围。
后来,他渐渐长大了,知晓了自己的身世——他并非额娘亲生,他的生母是那位乌雅庶妃。
当这个深埋的秘密终于被他窥破时,他没有感到天崩地裂,反而有一种奇异的释然,童年那些模糊的不安和隐约的疏离感,瞬间都有了答案。
也正是在那一刻,他忽然懂得了,哪里是什么恰好,分明二哥是早已将他那点细微的难过看在眼里、放在心上。
于是便用尽了少年所能想到的全部方式,温柔地、不着痕迹地,为他撑开了一把无形的伞。
这个迟来的认知如同暖流冲开冰层,瞬间涌上他的眼眶。
原来,在他还不懂何为“身世”、何为“血缘隔阂”的懵懂年岁里,在他只会因那莫名袭来的疏离感而独自蜷缩时,二哥那双清澈明慧的眼睛,早已无声地看穿了他所有小心翼翼的掩饰和无法安放的忐忑。
二哥看懂了他在景仁宫那份无法消弭的、无法言说的孤独;
看懂了他那超乎年龄的、时常流露的郁郁寡欢;
更怕他这小小年纪,便将那些模糊的委屈和困惑沉淀心底,最终凝成化不开的郁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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