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应声上前,动作麻利却毫无温柔可言。
佟国维疼得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不似人声的嘶鸣。
然后,粗糙的金疮药粉被撒了上去,带来一阵短暂的清凉,随即又被更深的、如同万千蚁噬的麻痒和刺痛取代。
一碗味道浓郁、显然加入了特殊提神成分的参汤被灌下。
这碗汤下去,佟国维只觉得那沉重的、渴望昏睡过去的疲惫感被强行驱散,意识变得异常“清醒”,清醒到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身体每一处伤口传来的、被放大了数倍的痛苦信号。
眼皮像是被什么东西撑住,连想要昏厥逃避都成了奢望。
他像一块被随意丢弃的破布,挂在刑架上,唯一的作用就是承受这仿佛没有尽头的折磨。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全身的伤痛。
死亡成了一种遥不可及的恩赐,而活着,变成了最残酷的刑罚。
两名侍卫不再多言,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到阴影处,如同两道沉默的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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