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冬天。

        他那刚满周岁的小儿子染了急症,高热不退,抽搐不止,城里稍有名气的大夫都请遍了,却都束手无策,只说是“胎里带来的弱症,怕是难熬过去了”。

        他当时只是个不大不小的御前侍卫副统领,人微言轻,纵使心急如焚,又能如何?

        只能眼睁睁看着孩儿的气息一点点微弱下去,一家人笼罩在绝望之中。

        也不知怎么的,这事竟传到了时任詹事府詹事的耳中,许是那詹事偶然间在宫门外见他神色惶急、眼下乌青,多问了一句。

        他本没抱希望,谁知第二天,詹事府竟请动了太医院一位专精儿科的圣手,直奔他家中!

        那位老太医诊脉后,连声道“好险”,说是再晚上半日,便是华佗再世也难救了。

        一番施针用药,硬是将他那孩儿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事后他才知道,是太子殿下听闻此事后,直接下了谕令,说:“稚子何辜,既有一线生机,岂能因身份微末而置之不理?速去。”

        不仅如此,殿下还细心地考虑到他家中拮据,所有诊金药费,竟都是从殿下的份例中支取的,未曾让他花一个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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