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胤禔如同一头被困在笼中的猛虎,从最初的暴怒砸柱,到后来的沉静思索,再到此刻如同石雕般坐在太师椅上。

        身体纹丝不动,唯有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在跳动的烛光下闪烁着冰冷而执拗的光芒,几乎是一夜未眠。

        桌上的茶水早已凉透,德柱悄悄换了几次,胤禔却碰都未碰一下。

        那裹着纱布的手随意搭在扶手上,隐隐还有血丝渗出。

        德柱看得心头一阵阵发紧,又是心疼又是担忧,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声音放得极轻极柔,带着小心翼翼的恳求:

        “爷……您……您这都熬了一宿了,手还伤着,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

        哪怕……哪怕就在这榻上合眼眯一会儿呢?奴才求您了。”

        胤禔仿佛被他的声音从深沉的思绪中惊醒,眼珠缓缓转动了一下,落在德柱写满担忧的脸上。

        他并没有回应歇息的请求,而是哑着嗓子,问了一句:“什么时辰了?”

        “回爷的话,快到寅时三刻了。”德柱连忙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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