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功连忙上前一步,声音放得又轻又稳,清晰地禀报道:“皇上,方才太医院院正已按您的旨意,将熬好的‘参蓍米油’送进去了。

        大阿哥亲自接手,极其小心地给太子殿下喂食。”

        他仔细地描述着当时的情景,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大阿哥……真是用了十二分的心。

        用那细嘴银壶,一滴一滴地往殿下嘴角喂,动作轻得不能再轻。

        喂不进去流出来的,立刻就用软帕子擦干净,生怕让殿下感觉丝毫的不适。老奴在一旁瞧着,大阿哥那眼神……唉,真是心疼得紧。”

        康熙静静地听着,握着奏折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些,但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梁九功继续道:“喂了足有小半个时辰,那一小壶才算喂完。大阿哥心急,觉着喂进去的太少,还特意问了院正,能否再多喂些,或者将米油熬得浓稠些。”

        他顿了顿,将院正那番关于“风险”和“少量多次”的解释,言简意赅地转述了一遍,最后道:“大阿哥听了劝,虽看着……看着仍是难受得厉害,但也依从了,已吩咐院正一个时辰后再备一壶送来。”

        禀报完毕,梁九功垂手侍立,等待着康熙的指示。

        康熙沉默了片刻,他放下手中的奏折,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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