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胤礽瘦骨嶙峋的模样,只觉得那每一点喂进去的米油,都像是投入无底深渊,远远填补不了那巨大的消耗。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一直静候在旁、同样神色凝重的太医院院正,声音因长时间的专注和压抑而显得异常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院正!”他唤道,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这一壶……实在太少了!
你看保成这样子……若是能再多喂一些进去,哪怕只多一点点,是不是……是不是也能多一分力气,多一分撑下去的指望?”
他越说越急,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眼神灼灼地盯着院正:“能不能……再熬一壶?或者,这米油再浓稠些?总要想办法让他多吃一点进去啊!”
院正闻言,脸上立刻露出了为难之色。他上前一步,躬身行礼,语气谨慎而充满担忧:“大阿哥,您的心情,微臣万分理解。
只是……殿下如今昏迷至此,咽喉几无吞咽之力,方才喂食,已是冒着天大的风险,全赖您手法精妙,方能侥幸未出纰漏。”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榻上气息微弱的太子,继续耐心解释道:“这喂食之法,贵在‘少量多次’,一次若求多,极易引起呛咳,届时非但食物无法下咽,反而可能损伤肺腑,那才是真正的危矣!
至于米油浓稠度,亦是经过反复斟酌,过稀则无甚营养,过稠则更难下咽,如今这般,已是权衡之下最适宜的了。”
院正的声音带着医者的严谨与无奈:“殿下元气亏损太甚,非一时一刻能够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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