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从进野心勃勃,用兵四方,此三方相斗,无论谁胜,大唐都难以复振,唯一的区别,不过是陈从进兵败,朝廷又能多挺些日子罢了。”

        这话,和方才杨赞禹之言,有异曲同工之妙。

        虽然杜文谦也认为朱全忠没那么忠心,但他还是问道:“若李郡王和朱全忠联合击败了陈从进,朝廷能否在这之后,做些手脚?”

        杜彦林摇摇头,道:“难,朱全忠看似忠谨,可为父却觉得,此人比李克用更为可怕。”

        而说到李克用时,杜彦林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在未共事之前,杜彦林还以为李克用是有枭雄之资,但一接触久了,他发现,这个李克用就是个粗暴的武夫。

        就算陈从进败了,李克用也会和朱温相争,总而言之,这三个人,无论最后谁赢了,反正朝廷不会是赢家。

        杜彦林见儿子沉默不言,轻叹了口气,抚摸其额,笑道:“这些事,用不着你担心,你也别一门心思的想在朝廷上巡视,去外镇,比朝廷上,顺心的多。”

        “父亲如何安排,儿便如何去做。”

        “为父和大兄谈过了,京兆杜氏,数百年之名望,容不得不慎重啊,不过,大兄认为朱温之众,更为精悍,所以已经遣了杜晓去汴州。”

        杜晓,字明远,宰相杜让能次子,也是杜文谦堂兄。

        “那以父亲之见,此三方争斗,谁会更胜一筹?”

        “当今天下,李,朱,陈三方势力最强,但是朱全忠据中原四战之地,李克用……算了,唯有陈从进独据北方大地,虎视中原,其战略形势,可谓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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