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票打到了五十万,结果没隔两天就少了接近一半,埃德蒙-唐泰斯对此却心如止水,反正他只是拿着公爵的钱来“孝敬”公爵而已。

        “夫人,您没事吧?”他松开了手,然后和颜悦色地询问面前的贵妇人。

        “我没事……先生。”夫人惊魂未定,表情仍旧残留着恐惧,不过气色比刚才要好转了不少,“谢谢您……谢谢您拯救了我!如果没有您的话,天知道我会怎样……”

        “没事的,举手之劳罢了。”埃德蒙-唐泰斯澹然摇了摇头。“任何人看到刚才的场面,都会有一股义愤的。”

        “对您来说是举手之劳,对我来说却是恩重如山了呢……”夫人勉强地笑了起来,然后抬起水汪汪的灰蓝色眼睛看向了埃德蒙,“唉,如今的世道人心早已经败坏,看到我落到如此下场,那些曾经对我趋炎附势的人早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唯恐躲我还来不及,哪有人讲什么义愤呢?还好有您这样的好心人扶危济困,上帝终究没有抛弃人间。”

        说完之后,她手指放在了耳边,捋了一下已经散乱的头发。

        这种卖弄风情的小动作,对她来说犹如是本能般熟练,甚至都不需要练习。

        “现在已经没事了,我想公爵拿了钱之后也没有理由再为难您了——接下来您有什么打算呢?”埃德蒙问。

        什么打算?

        爱米丽-唐格拉尔夫人一时没有回答。

        当然,这并非是她心里没有打算——唐格拉尔深陷危机的时候,作为枕边人,她也早早看出了丈夫可能挺不过这一关了;于是早已经在心里盘算自己接下来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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