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格隆听完之后,呆呆地看着神父。

        他居然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够从一个乡村神父口中听出这么感情丰沛,又充满逻辑性的话。

        如果不是说得如此悲惨,他都忍不住要鼓掌了。

        “您比100个在巴黎空口说大话的‘政治家’都要强!”艾格隆忍不住大发感慨,“为什么之前我没有听人说过这些呢?”

        “对巴黎来说,广袤的乡村所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寡淡无趣,还没有贵妇人的某一条狗重要,谁会关心呢。”神父苦笑,“再说了,各级官员,谁又喜欢跟上级报告这种不讨喜的事呢?我曾经把类似的话写过陈情书,向政府和教会递交,结果都石沉大海。”

        虽然明知道这是‘正常’的结果,但是艾格隆听得还是百味杂陈。

        看到艾格隆的神色,神父反而开口安慰了他,“陛下,我绝没有责备您的意思,您才回国两年,您根本无需对几十年的积弊负责,恰恰相反,我对您充满了期待,我今天看到了一个年轻而且活力充沛的君王,而且他愿意回应人民的期待。”

        说到这里,他又自嘲地笑了笑,“而我,我只是一个乡村神父,我在这里扎根,生老病死,除了本地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只能根据我的所见所闻,告诉您我在这里看到的一切。当我听说您过来,还接下了诉状,我非常高兴,因为我终于有机会说出我看到的一切了。”

        艾格隆继续沉默。

        原因为自己只是介入到了一场地主与农民之间的冲突,然后发现自己面前看到了旧制度时代和现代土地产权制度的冲突,当他以为自己看到了全貌的时候,才发现,他看到了刚刚萌芽的现代资本主义正在如何贪婪而且无情地侵蚀着这片美丽的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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