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只可能是二人的部下私自所为。

        说到底,洛阳宫里的流民军并非二人带出来的嫡系部队,他们是被拥立为主,随时可以被放弃。

        “回禀丰城侯,司马顺明、司马道恭已经出逃,我此番,是代洛阳宫数万军民,向丰城侯请降。”

        朱龄石闻言大喜,他坐直了身子问道:“城中现在是何人主事?”

        “并州邵平。”

        “是他。”朱龄石眯起了眼,他对这个名字印象深刻,自己当初刚到任,为了防备魏人入侵,征召那些流民増筑城防,便是此人在煽动闹事,才有了后来的河洛之役。

        “他有什么诉求?”朱龄石冷着脸问道。

        “只求能够宽恕宫中军民,其余别无所求。”

        “他不为自己考虑?”

        “既知必死,不愿摇尾乞怜。”

        朱龄石闻言,倒是对邵平少了几分敌意,多了些许敬佩。

        “世子东出,不愿多造杀孽,这一点,你们尽管放心,只不过,哪些人可以被宽恕,哪些人其罪当诛,不是我能决定的,我自会遣使询问世子,你暂且回去复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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