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望向远处的长安城方向,目光变得悠远起来,像是能穿透层层山峦,看到那座繁华却又动荡的都城。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他轻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张玄微倾诉,“一个年轻时的圣君明主,上了年纪之后竟然会昏聩至此,以至于如此小肚鸡肠,容不下异见,听不进忠言。”
张玄微站在一旁,虽然听不懂齐先生说的“圣君明主”是谁,也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可他却觉得自己的心慢慢静了下来。
就像以前遇到难题,当一想到朝堂上的那些人都在,就什么都不怕了。
他没有追问,只是安静地站着,陪着齐先生一起望着远方。
过了一会儿,齐先生转过头,对着身后挥了挥手。他身后的几个侍从会意,默默往后退了几步,又对着周围的士兵比了个手势,让他们也退到远处,给两人留出了一片安静的空间。
风依旧在吹,却比刚才温柔了些,不再像之前那样带着戾气。
张玄微看着齐先生的侧脸,薄纱在风中轻轻晃动,能隐约看到对方的轮廓——和几十年前相比,几乎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样从容,那样让人安心。
他突然想起自己这些年的日子。
一百二十岁,这个年纪,放在寻常人家里,早就成了一抔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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