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员的呻吟和未熄的篝火在暮色里缠成一团。
李云龙拄着三八式步枪，军裤腿被鲜血浸成深褐色。
他眯着眼望向远处关东军阵地。
“团长，小鬼子又动了！”
张大彪踉跄着跑过来，钢盔上的弹孔还在往下滴尘土。
他指着前方黑压压的人群，声音发颤，“这次来的人比前两次都多，怕是松井的第三步兵大队全压上来了！”
李云龙拍了拍张大彪的肩膀，掌心的老茧蹭过对方渗血的伤口：“怕吗？”
张大彪愣了愣，随即咧嘴笑起来，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牙床：“能和团长死在一起，这辈子值了！”
他转身冲战壕里吼道：“都给我挺住！小鬼子想入关，先踏过咱们新一团的尸体！”
战壕里的战士们慢慢抬起头，有的断了胳膊，有的腿上缠着绷带。
却没人往后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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