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被子,却是范镇所赠。
所以他宝爱无比,盖了二三十年,缝缝补补,无论去那里都带着它。
这几天病笃以来,更是命司马康将之取出来,盖在身上。
不止如此,他已决定,将它带着下葬。
摸着锦被的纹路,想着如今在成都荣养,多年未见的老友,司马光的脸上就露出些笑容来。
而在这个时候,他感觉到一阵晕眩。
他知道,自己能清醒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于是,他努力回忆着,今日御驾在时的种种,与范祖禹口述。
范祖禹留着眼泪,开始记录。
司马光所述,自是和御前对问的内容,几乎一模一样。
只是做了些修饰,调整了一些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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