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里,无尽的悲戚在其中,本就是舍命一搏,却是连最后一丝机会没有,本还想着涿州坚城能拖沓宋军脚步,可以让宋军心急起来,急就要出破绽。
未想竟会是这般。
只听得耶律大石如此悲戚之语,萧斡里剌又来安慰:“林牙,许那郭药师也不一定真会反叛……许他让宋人入城,也只是拖沓之计也……”
“哼哼……”耶律大石冷冷一笑:“只问如今这大辽,还有几个你我这般的人?”
这话说得萧斡里剌也是心头一凉……举目四望,天子都跑了,还能指望一个反叛招安之贼为国效死?
那岂能不是痴人说梦?
“走吧,许也不一定完全没有机会,头前除了良乡小城,已然就是燕京,这涿州城若是真的不战而降,许也不一定完全是坏事,兴许宋人如此,还真会得意忘形起来,许也还有机会!”
耶律大石如此来说,可能是冷静下来了,也可能是最后的寄托,还有可能就是安慰身边之人,也安慰自己。
但有一点不得不说,豪杰之辈,往往就是这般素养,不到最后时刻,定不轻易言败,调整心态极快。
萧斡里剌,却依然是不信了,只道:“林牙,实在不行,咱们……也逃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去西京寻陛下去,陛下想来定也会想方设法再聚兵马,咱们这支骑兵,怎么说,也都是精锐悍勇,百战而生,许留着也还有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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