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回头看了看张邦昌,点了点头,再转头来说:“许也是这个道理吧,不免也是苏武对我大宋之恩德,对天子之仁义,心有疑惑。他许是不信,以我大宋恩德天子仁义,可以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倒也算不得大错,想来他战完这一场,随后就看到了燕云之民愿归附大宋之心,也看到了那般箪食壶浆以迎王师的场景……”

        天子闻言就笑,笑着点头不止,那涿州何等坚城大城,从大唐开始,那里就是军事重镇,却是兵不血刃开城归附了,这还能不是大宋恩德天子仁义?

        这还能不是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这种感觉,作为天子而言,真是太舒爽不过,甚至赵佶不免也想,许来日,有辽人典范在前,党项西夏之事,不免也是如此顺顺利利。

        如此,岂不就是苏武口中所言,再复汉唐!

        天子抬抬手:“接着议!”

        蔡京点头,接续来说:“再说这良乡之围,那自是辽军在后,捷报所言,是几千骑,想来多是契丹奚人之兵,非我汉人,不免也是强弩之末困兽之斗,这一战,前锋军是八万精锐之军,苏武带八万军精锐军,与契丹几千骑战,自是没有不胜之理!还有那郭药师八千怨军协助在侧,想来是碾压之势,辽人毫无还手之力!此何也?”

        蔡京转头,便问众人。

        张邦昌岂能不开口:“此我大宋之威势也,此天朝上国之威势也!国强民富,兵强马壮!陛下登基二十载来,那是为国为民为社稷,日夜操劳,兢兢业业,此长久治国之效也!”

        蔡京便又回头来:“此言大善,国家之强,兵威之盛,说那些兵盛之千古一帝,一说秦王,奋六世之余烈,更有自发进取!一说汉武,也是历代之积攒,一朝而起!如今亦然,不免也是历代祖先之余烈,陛下日夜之操练,锐意之进取,方有今日鼎定之全功!”

        天子听得嘴角又往后脑勺去了,却还来说:“诶,此说军将之功,说苏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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