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武放回了眼镜,孟玉楼把托盘端到一边,再去身后,给苏武梳理头发。
又取来专门买回来的修面小刀,热水把胡须泡软之后,修起来,便是没有那沙沙之声了。
只待好生沐浴了一番,水也渐凉,苏武赤条条站起身来走出大木桶,孟玉楼取来干布巾,前后擦拭。
苏武当真高大健硕,孟玉楼前后擦拭起来,好似在擦一个雕像,若是举手来擦,又好似在擦窗户。
只待身上水渍一去,苏武忽然伸手,便是拦腰一抱……
也是吓人,孟玉楼只感觉自己忽然悬空而起,一种失重,便是吓得眼睛一闭:“哎呀……”
只待她在弄清楚情况,竟是已然在床榻之上了,孟玉楼只管羞怯,却也来说:“苏郎……奴家还未沐浴……”
苏郎哪里管得这些,只就是山猪拱白菜,只管一通乱拱。
从床榻上,拱到床榻边,从床榻边抵在这拔步床的床侧板……
这张拔步床,用料极好,就好似那几进的小院子一般,左右如房屋,雕花无数,有五“蝠”临门,有多子多福,有众星捧月,有花鸟鱼虫,也有什么观音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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