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谢恩相,只是……”程万里却还有担忧,显然,程万里并不是一个大男人的心态。
他求前程,但从不好高骛远,换句话说,也是从来不曾真正胸怀大志,只随际遇而变。
最早,他只求个门路,想着前途稍稍能有点起色,所以拜了童贯。
后来,他只求早早回京,再升迁一下,如此,虽然在东京算不得什么高官,但也当有几分脸面,摆脱以往那种境遇。
再来,他求个剿贼立功,得人看重,乃至多多少少能在天子面前露露脸,如此,回京之后,朝堂列个班,天子面前能走动一二。
而今,而今里,他也想把这封疆大吏的差事做成了,再回京去,虽然不至于大权在握,也至少进入权柄那个核心的圈子外围。
就这么一步一步走来,今日,此时此刻,恩相当面说什么了?说要扶一程,要鹏程万里。
这是何意?不言自明,那就不是圈子外围之事了,圈子里面的事,也可以想一想念一念。
只是,程万里依旧不是那个大男人的思维,此般紧要关头,却还挂念着女儿,挂念女儿愿意不愿意。
童贯倒也不批评什么,只说:“我大宋与辽,战事也近了,如何而起啊?凭何而起啊?就好比昔日,我去那西北监军,打的是西夏党项,如此回的京,昔日里我心气也高,一心求前程,咬着牙,也要打马上阵去看看,你啊,文人秉性,让你打马上阵去看,你做不来……你做不来呢,何以于那众多军汉之中有拥趸?苏武,苏子卿,他代你去,代你受那拥趸……是这么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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