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众人散去了,童贯自有独留苏武不走,倒也没什么事情要说,就是要与苏武闲谈一二。
只听童贯慢慢来言:“此番,你算是把那谭稹得罪得死死的了……”
苏武点头:“我自不惧他……”
“倒也不是惧不惧怕之事,我却也为你担忧而已……”童贯一边说着,一边整理左右两手之袖口。
“枢相,人事不过如此,他既是到这里来了,那必是代表无人来抢的……他既来抢,咱自就不愿被他抢,那总要有人得罪他,老刘将军年岁颇大,家业也大,他自不能来做这些事,那我年轻,年轻人懵懂无知,只在乎一时意气相争,岂不也正好?”
苏武此时,自不说那些装傻卖乖的话语了。
童贯点点头:“你啊,人心通透非常,不似这二十出头岁的年纪啊……”
苏武再说:“下官得枢相提携,下官岳父更是枢相座下门生,若说别人,自还有改换门庭之路,只说下官与岳丈,却是无有,一说恩情,一说人事,下官岂能不是那冲锋陷阵之辈?”
苏武再多直白,已然就把话说到最根本了。
童贯叹了一口气去,看着苏武,慢慢来说:“本还多有担忧,担忧你那岳丈大人……怎么说呢,就是担忧他手段不行、道行不够、智计不妥,担忧他接不住这些事,甚至我有时候也想,当真把他推到身居高位,是不是会害了他,有时候,不到那疾风骤雨中心里去,反而安全,自自在在当个不大的官职,一辈子这么安安稳稳过去了……”
童贯说到这里,顿了顿,苏武也不插嘴,只起身拿起茶壶,给童贯的茶盏里添一些热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