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巩乃当时枢密院副使、参知政事欧阳修门下,苏轼苏辙亦然,曾布,则出王安石门下。

        其实,还是一圈人,蔡京的弟弟蔡卞又是王安石的女婿。

        兴许,这也是北宋的政治斗争与政治倾轧,并不真正见血的原因所在。

        权力中心里,政治斗争胜了的人,就当宰相,政治斗争败了的人,就去地方当市长,真犯不着玩命。

        最惨莫过于苏轼,两边都得罪,两边都贬他,贬得满世界跑,但也不妨碍他弟弟苏辙节节高升。

        且苏轼被到处贬完之后回来的路上,还去江宁见了致仕的王安石一面,两人一笑泯恩仇,还互相讥讽笑骂,写诗词来和。

        一说苏轼之豁达,也说这个圈子里,其实并没有真正的深仇大恨,甚至也不妨碍后来苏轼的子弟官场高升。

        真说起来,兴许只有苏武是异类,做事做得绝,不讲人情世故。

        也是赵佶登基后的这二十来年,蔡京宰执的这二十年,打破了以往之惯例,以往从仁宗到神宗,朝堂权力中心,都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唯有近二十年,真有人可以一手遮天这么久。

        路慢慢来行,还走大名府,苏武得去看看梁世杰走后的局势,李纲大概是要来的……

        也去安抚一下索超,乃至也要再见一见闻达与李成,人情已然有了,该见就要见,该拉拢就要拉拢,乃至来日也要用,即便不用在战场上,也要用在后勤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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