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比一般女子,便是在京中,什么场合都去得,也从来不是扭捏之人,怎的今日,还扭捏起来了?”李迒着实不解。

        要说别的女子许多场合不好抛头露面,那倒是正常,易安居士在这大宋朝,便是天子驾前,也敢“放肆”一二,哪个场合,值得她来避讳?

        “便也是气人不浅!”李姐如此一语。

        “哦……”李迒懂得了,便是又道:“姐姐来,本是与苏学士增光添彩,倒是气人,教他少点脸面也好!”

        李姐自己也笑:“来了就是,他知道就行了,不去也无妨,如今他也不缺这几分脸面了,去了倒也添乱,宾客这么多,他还当单独来着重与我,不免也是分身乏术,往后见面的时候还多,此番就罢了……”

        李迒点头,知道姐姐说得有道理,却是认真再看姐姐,忽然有话来:“唉……姐姐,说起来啊,我也有感,怎么说呢……”

        “那就别说!”李姐一语打断。

        李迒连连点头:“好好好,不说不说!不说就是……”

        只看那苏家府邸,早已是人满为患,酒宴的桌案,借遍了全城,家中四处摆得满满,才勉强不把宾客怠慢了,至少有名有姓的宾客,都混到了一个坐席。

        已然就开始吃酒了,不免也有乐音来佐。

        新妇在主厢房里,早已是饿得前胸贴后背,扈三娘自来操持,弄不少吃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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