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有败的可能,他知道许是打不过的,不然他何以在此处扎寨?

        他也不是菜鸡了,他也准备了,若是当真对垒不胜,可再退入寨中,稳住阵脚,再起对峙,再想办法……

        毕竟,这里与河北没多远,百多里而已,与京东也不远,几百里而已,河东也不远,还可再调兵遣将……

        但……

        谭稹反应过来了,他也没有当真呆若木鸡,开口大喊:“拢住阵脚,左右拢住阵脚,快,派快马去左右拢起来,往营寨回来,往营寨回!”

        谭稹也知兵了,便是知道,此时此刻,唯一避免大规模溃败的办法,就是把所有兵马往营寨里拢……

        更也知道,这般若是真的大规模溃败,一泻千里而去,后果不堪设想,罪过可就大了去了。

        谭稹又哪里知道,本来,这河北之兵二十万,就当有一劫,这一劫本是应在辽人身上的,二十万大军,被耶律大石几千骑追着砍,砍得二百里路里,宋军尸首头尾相枕,惨不忍睹。

        却是河北之兵,那一劫是躲过了,没想到,还有这一劫。

        骑兵左右派出,不是去打女真,而是去拢阵脚,说时也快,三里路,女真骑兵奔来,那是转瞬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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