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天子不免也还有担忧:“这般,那苏武当是说不出来什么吧?朕可算是善待了那童贯……至于童贯来日死在外地,那当也是民愤所致……”
耿南仲连连点头:“自是如此,陛下,不必过于担忧那苏武,他苏武一人而已,天下强军多的是,他若无朝廷之义,岂能一呼百应?便是在京东军中,他若要做谋逆之事,怕是也难有人从!”
耿南仲也当真自信,他这自信也不是空穴来风,这大宋朝,何曾有过领兵之人当真敢做傻事的?
天子还是担忧:“唉……如今,女真还在河北燕云,却还只能倚仗于他!”
“陛下,我大宋到如今,已然是九位天子,那苏武能在军中短短时日身居高位,何也?一来也是苏武当真善战,二来不免还是童贯之提拔抬举,他其实根基尚浅,真要说一呼百应,昔日狄青如何?狄青昔日在西北,那才真是一呼百应,入京之后又如何?不过也是惶恐而终。”
耿南仲与赵桓说话,当真直白,看似在安慰天子,其实不免也是在告诉天子,不必把那苏武看得太重,如此,不免也还有排挤之意。
怕也怕天子真与苏武来个交心,那倒真麻烦了。
天子此时,好似当真安心了不少,脚步慢慢走去,稍稍沉默片刻,也说:“那个秦桧着实不错,此番办差得力,还有那个御史孙觌,也是忠直之辈!”
耿南仲明白,点头:“秦桧,可擢升为御史中丞,陛下以为如何?”
御史中丞,已然就是朝廷核心大佬,监察系统的老大,三品之高。
若是按照正常升迁,秦桧这辈子不知要熬到什么时候才能熬到三品,却是这乱局之中,新旧交替,也就不会有人再去在乎什么超晋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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