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先生摇头晃脑地品论一番,小心翼翼收了画,幽怨地瞟了眼梁岁岁。

        “你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我老婆子有什么事。”

        梁岁岁冲她轻柔微笑。

        “任老,我记得你跟我提过,你家里有人在警察署任职。”

        任老先生眼角的皱纹微扬:“有啊,我大外甥凌凯就在警察署担任副署长,怎么,你有朋友犯了事?”

        梁岁岁冷然勾了下苍白的唇:“我家里情况复杂,你多少也了解了些,父亲宠爱姨太太母子三人,任由她们欺压我姆妈我阿弟和我。”

        “今日是我姆妈四十大寿,姨太太却顶着梁夫人的名头迎接宾客,父亲甚至勒令我姆妈不许在寿宴上露面。”

        “我阿弟气不过,揍了姨太太的儿子一顿,对方报官,警察署来了几个警察,凶神恶煞逮捕阿弟,直接送进监牢。”

        “我安顿好姆妈,立即赶往警察署,发现大洋送不出去,怕烫手没人敢接,阿弟也见不着人,定是上头有人刻意为难。”

        “想起任老你有人脉,便厚着脸皮前来叨扰。”梁岁岁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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