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群岛爆发大规模学生集会，他们手持写满问题的灯笼，游行至议会门前，齐声朗诵《问权法》第三条：“疑非罪，问无罚。”警方包围现场，却迟迟无法动手??因为带队警官的女儿正站在人群中，举着一盏写着“爸爸，你说谎的时候心会不会痛”的灯。
而在内陆山区，一位退休教师自发组织“夜间问答会”，村民们围坐在火堆旁，轮流说出藏了一辈子的话：“我觉得族规不该逼女儿换亲。”“我认为村长贪污不是空穴来风。”“我想知道，穷是不是一种原罪？”起初众人沉默，后来有人哭泣，最后掌声雷动。
这些声音，一一汇入问心岛。
纸鸢重新升空，比以往更加明亮。有些甚至燃烧着蓝色火焰，那是提问者以自身记忆为燃料，换取问题传得更远的权利。其中一只特别巨大，通体漆黑，唯有中央写着一行血红大字：
>“如果上帝也犯过错，?有没有资格审判人类？”
老人凝视良久，最终提笔在旁批注：
>“神若不容问，便不再是神，而是暴君。
>而人若不敢问神，便不再是人，而是奴仆。”
批注化作金光，注入纸鸢，使其腾空而起，直冲宇宙深处。
就在此时，小萤忽然弓身低吼，目光紧盯东方天际。老人顺着望去，只见一抹猩红撕裂苍穹，宛如伤口绽开。红云之中，缓缓浮现一座倒悬宫殿的虚影??正是当年林知意焚毁系统的金殿残像。
风中传来低语，带着三百年前女官临终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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