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想再看到失败……”
老人轻声道：“你错了。真正的失败，不是改变未成，而是停止追问。而只要还有人愿意问‘我是谁’‘什么是对’‘能不能更好’，这个世界，就永远有机会重生。”
那一夜，全球数百万人都做了同一个梦。
梦中，他们站在一片广阔草原上，彼此陌生，却都手持一盏灯。没有人命令谁该问什么，也没有人评判答案对错。他们只是走着，说着，听着，偶尔争执，更多时候相视而笑。远处，一座透明高塔缓缓升起，塔顶悬挂一口巨铃，随风轻摇，声如细雨。
醒来后，许多人发现自己枕边多了一根银白色的羽毛，或是一张写着问题的小纸条，又或者，只是心中某个长久压抑的声音，终于敢大声说出来。
一年后，第一所“问心学院”在高原建立，不设围墙，不限年龄，不收学费。入学唯一条件：提交一个你最害怕得到答案的问题。
十年后，“炮灰”一词被正式从史书中删除，取而代之的是“启问者名录”。
百年后，人类首次实现跨星系航行。飞船命名“追疑问号”，舰桥中央摆放着一片永不褪色的银鹤羽，以及一本手抄《问权法》。
而在回音陵第九层，那本《炮灰的人生2》手稿又添新页，墨迹依旧湿润，仿佛书写之人刚刚离去：
>“你以为这是结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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