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溪攥着凌虚的衣角,小皮鞋踩在忆融区的融纹台上,每一步都能踢到飘来的融光粒——那些光粒落在鞋尖时,会映出小小的画面:有时是共植维度的绿藤绕着育苗架,有时是共织维度的彩丝缠着织机,像撒在地上的记忆碎片。她刚想弯腰去捡,就被镜月轻轻拉住:“别碰,这些是‘忆光粒’,断融雾把它们从融忆墙里弄出来了,捡错会把记忆弄混的。”
        凌虚抬手召出层淡银的边界光膜,把周围的断融雾挡在外面:“融忆墙在前面,断融雾把墙面上的‘忆融纹’都盖住了,得先找到入口。”他的目光扫过前方,只见片灰蒙蒙的雾霭里,隐约能看到道巨大的墙影,雾丝绕着墙身,像在守护什么秘密;偶尔有缕忆光粒从雾里飘出来,映出的画面都带着“不完整”的缺憾——有的是火小炎独自引着光丝,却没人帮他稳柱身;有的是时汐独自贴信物标签,却没人提醒她贴反了;还有的是源溪独自抱着守芯盾模型,却没人陪她看光网。
        “这些画面不对!”源溪突然拽紧凌虚的衣角,大光珠从口袋里滑出来,“之前在竹院贴纪念册,阿桃会帮我粘绒球,李白会帮我画种子,不是一个人!”光珠突然亮了,映出竹院的画面:去年春天,她和阿桃、李白围坐在石桌上,阿桃把共织的布片剪成小桃花,李白用彩笔在布片上画绿藤,她则把共养的绒球粘在布片中间,陈爷爷站在旁边,笑着说“三个小娃娃一起贴,比我一个人贴的好看十倍”;画面与雾里的残缺画面重叠时,那些灰蒙蒙的忆光粒竟亮了几分,泛出淡淡的暖光。
        镜月举起手里的“镜忆盘”,盘身的镜像光纹轻轻转:“融忆墙的入口藏在‘完整记忆’里,得用我们一起的回忆,把残缺的画面补全,才能找到入口。”她的指尖划过盘心,镜像光纹映出三人的身影——凌虚蹲下来,帮源溪把歪了的绒球扶正;镜月则站在旁边,用镜像复制出多片彩布,让她们贴得更开心;源溪举着贴好的纪念册,笑得露出小虎牙。这个画面刚映出来,前方的雾霭就裂开道细缝,露出融忆墙的一角——墙面上的忆融纹,竟和纪念册上的贴画纹路一模一样。
        “往这边走!”源溪拉着凌虚和镜月往缝里钻,刚穿过雾霭,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停下脚步——融忆墙比她们想象的还大,墙面像铺了层织满记忆的彩丝锦,只是大部分区域都被断融雾盖住,露出的部分能看到些熟悉的场景:有的是大家一起在共守维度调试守芯盾,有的是一起在共传维度贴信息册标签,还有的是一起在共藏维度整理木匣;墙下的“忆融池”里,盛着能滋养记忆的“忆融水”,只是水变得浑浊,池边的“忆融工具”——比如拼记忆碎片的小镊子、粘忆融纹的浆糊、记录记忆的小本子,都散落在地上,蒙着层灰。
        最中央的融光晶,被厚厚的断融雾裹在融忆墙的凹槽里,晶体内的画面像被揉皱的纸,只能看到些晃动的人影,却听不见声音,也看不清动作。偶尔有忆光粒从晶体内飘出来,映出的画面也都是残缺的——有的是凌虚独自站在边界光墙前,却没人和他呼应镜像;有的是镜月独自复制记忆画面,却没人帮她固定忆融纹;还有的是源溪独自数着忆光粒,却没人陪她笑。
        “这些画面好孤单。”源溪把大光珠抱在怀里,光珠映出的竹院画面更亮了,“上次在竹院丢了绒球,阿桃和李白帮我一起找,找到时三人都沾了满身的桂花香,不是一个人找。”她的声音刚落,怀里的守芯盾模型突然颤了颤,模型上的融纹与墙面上的忆融纹产生共鸣,那些残缺画面里的人影旁,竟慢慢映出了同伴的轮廓——火小炎的火焰光丝帮凌虚稳住了光墙,时汐的时空能量帮镜月固定了忆融纹,紫汐的感知光粒陪源溪数着忆光粒。
        凌虚的边界光膜突然亮了,淡银的光顺着融忆墙蔓延:“断融雾会吞噬‘共生记忆’,让我们以为自己是独自做事,得用我们一起的回忆,把墙面上的忆融纹唤醒。”他蹲下来,和源溪平视,“还记得在共守维度,我们一起用边界光墙挡住能量波吗?你帮我看着光墙的裂缝,镜月用镜像帮我加固,那次就是靠一起,才守住了守芯盾。”
        源溪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之前收集的“忆融信物”——有共植维度的藤丝结、共织维度的小布片、共养维度的绒球,她把信物按顺序摆在融忆墙前:“陈爷爷说,把一起的东西按顺序摆好,就能想起一起的事。”她先拿起藤丝结,“上次在共植维度,凌虚哥哥帮我把藤丝缠成小篮子,镜月姐姐用镜像复制了好几个,我们装了满满一篮子种子。”
        281共融维度:丝缠忆绕护芯光
        镜月的镜忆盘突然转得快了,镜像光纹映出那段回忆:融忆墙的雾霭里,慢慢显出三人在共植维度的画面——凌虚蹲在地上,教源溪把藤丝绕成圈,“要像编竹篮那样,每圈都要拉紧”;镜月则举着镜忆盘,把他们编篮子的动作复制下来,“这样以后忘了,看镜像就能想起来”;源溪编错时,两人都没怪她,反而一起帮她拆了重编,最后编好的篮子里,还放了颗共植维度的种子,说“等种子发芽,就想起今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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