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澈恍然大悟,立刻让人把所有桑叶都重新晾晒,并且延长了晾晒时间,从半日增加到一日一夜。他又按照凤染霜教的解毒方法,在桑叶上喷洒稀释后的甘草水——甘草能中和桑叶里的毒素,还能补充营养。阿木也跟着帮忙,把喷洒过甘草水的桑叶一片一片摆好晾晒,累得额头全是汗珠也不肯休息。

        经过几日的救治,蚕宝宝终于不再死亡,慢慢恢复了活力,开始大口啃食桑叶。风澈松了口气,立刻写了封飞鸽传书,把婆罗桑叶有毒以及解毒的方法告诉凤染霜。信里还画了阿木晾晒桑叶的样子,旁边写着:“阿木学得很快,已经能独自照顾蚕宝宝了。”

        凤染霜收到信时,正在长乐宫的暖棚里培育新的杂交蚕种。她看着信上的内容,连忙让源溪把甘草解毒法补充到《桑蚕要诀》里,再抄录十份,用快马送往南洋。“守苗爷爷,浡泥国的婆罗桑有毒,咱们得加快培育抗毒蚕种。”她转身看向守苗爷爷,“用金香蚕和南洋带来的野生蚕种杂交试试,野生蚕种说不定有抗毒基因。”

        守苗爷爷早已准备好了野生蚕种——那是黎邦使者带来的,采自浡泥国的深山里,蚕卵呈灰褐色,比普通蚕卵小一圈。“我这就去暖棚着手杂交,估计一个月就能出结果。”守苗爷爷拿着蚕种,脚步匆匆地走向暖棚。

        南洋的蚕宝宝很快迎来了三眠,体型比国内的蚕宝宝大了一圈,通体呈淡绿色。风澈和陈老伯开始准备缫丝的工具,改良后的蒸汽缫丝机也安装完毕,用当地的桑木做的齿轮运转起来,比在国内时更轻便。“这机器一次能缫二十绪丝,比脚踏缫车快多了!”陈老伯转动机器的把手,看着蚕丝源源不断地缠绕在丝籰上,笑得合不拢嘴。

        阿木和其他百姓围在缫丝机旁,看得眼花缭乱。“陈师傅,这机器真神奇,以后我们也能织出漂亮的锦缎了!”阿木伸手想去摸运转的齿轮,被陈老伯及时拦住。“小心点,齿轮转得快,会伤到手的。”陈老伯耐心地教他如何操作缫丝机,“先把蚕茧放进冷盆里浸泡,等丝胶软化了,再勾起丝头放在缫丝口上。”

        蚕宝宝开始吐丝结茧时,浡泥国国王亲自来到了蚕房。看着蚕匾里密密麻麻的蚕茧,有白色的、黄色的,还有罕见的淡绿色,国王惊喜不已:“多亏了大乾的使者,我国终于有蚕茧了!以后百姓再也不用靠打鱼过日子了。”他当即下令,在全国范围内推广桑蚕种植和养蚕技艺,还让阿木做了全国的桑蚕教习,负责教各地百姓养蚕。

        风澈和陈老伯在浡泥国待了两个月,直到第一批蚕茧缫出丝,织出了第一匹婆罗桑蚕丝锦缎,才准备启程回国。离开那天,百姓们自发来到码头,手里捧着桑苗、香料和新鲜的水果,往他们的船上塞。阿木抱着一本厚厚的《桑蚕笔记》,里面记满了他画的桑叶、蚕宝宝和缫丝机,递给风澈:“小公子,这是我记的笔记,以后有不懂的,我再写信问你。”

        风澈接过笔记,递给阿木一包新的杂交蚕种:“这是我娘培育的抗毒蚕种,以后你们就不用怕桑叶有毒了。记得多给桑树施肥,浇水不能太多,不然会烂根。”

        船队启航时,阿木和百姓们站在码头挥手,直到船队变成海平面上的一个小点,才慢慢离开。风澈站在船头,手里捧着阿木送的桑苗,心里想着:“等回到国内,一定要把南洋的情况告诉娘,说不定以后还能把婆罗桑引进到南方种植呢。”

        回到长乐宫时,已是盛夏。凤染霜早已在宫门口等候,看到风澈怀里的桑苗,立刻上前接过:“这就是婆罗桑苗?长得真精神。守苗爷爷培育的抗毒蚕种也成功了,你看。”她指着旁边的蚕匾,里面的蚕宝宝通体金黄,正在啃食婆罗桑叶,丝毫没有中毒的迹象。

        陈老伯则迫不及待地拿出南洋的缫丝记录:“陛下,娘娘,南洋的蒸汽缫丝机运转良好,一个月能缫出两百斤蚕丝。浡泥国国王还说,以后每年都会给大乾进贡蚕丝和香料,希望能继续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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