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再度滚滚而来,在祖宽的耳畔响彻。
那本来已经习惯的满语声,这一次却是让祖宽的感到极为难受。
理智告诉他,应当谨记家主的吩咐,保存实力,不可将大量的兵马的消耗在关内。
他们祖家之所以能够有如此的声势和地位,靠的正是手中这支能打的兵马。
一旦损失过重,折损过多,伤筋动骨,只怕不久之后便会有手持着圣旨的锦衣卫前来秋后算账,算一算这历年以来的骄横跋扈之罪,算一算这多年以来陷城失地之罪。
但是……
祖宽紧握着手中的马槊,心中天人交战。
他真的很想赢一次,哪怕是一次也好,他也不想逃,他也不想走,但是一切都是身不由己,他是祖家的人,行事需以祖家的利益为先。
亲眼见着故土沦落,被逼的背井离乡十数载,他心中何曾又甘心过?
他曾经也不是没有着一腔热血,祖家也并非没有为了复土的愿望而抛过头颅撒过热血。
孙承宗在时,他们也试着努力过,大小凌河死了多少辽东的好男儿,死了多少祖家的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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