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萝把空碗递回早点摊,刚掏出铜板,就被婶子笑着推了回来:“这碗算我的!刚出炉的糖三角揣着,看你这提着布兜的模样,准是要去采买?路上饿了垫垫。”

        “婶子,这不合适。”

        “嗨呀,这起子心意,前段时间要不是借了你家灶炉,我儿媳生产哪供得及热水用。”

        “原是……原是您家添了新丁,恭喜恭喜!”

        戚萝没再推辞,拿过油纸包,连声道谢后才转身往早市走。

        晨光晒得人暖融融的,吆喝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挑菜担的老农蹲在路边,青菜叶上的露水还没干;卖干货的铺子敞开着门,香菇、木耳堆得像小山;炸糖糕的油锅“滋啦”响着,甜香飘得半条街都是。

        她先停在水产摊前,摊主正把活蹦乱跳的鲫鱼放进水盆,见她来就笑着招呼:

        “戚姑娘今天要新鲜的?这鲫鱼刚从河里捞上来,熬汤最鲜,要不看看这鲈鱼?刺少,清蒸着吃正好。”

        “要两条鲈鱼,再称一斤鲜虾。”戚萝指着水盆里最大的两条鲈鱼,“鲈鱼要现杀的,虾也挑活的,中午用。”

        “得嘞!”摊主手脚麻利地捞起鲈鱼,刮鳞去鳃动作飞快,又从竹筐里挑了些蹦跳的鲜虾,用草绳捆好递过来,“您放心,都是今早刚到的货,保准鲜!您这买的都是鲜物,是要做什么好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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