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椒的麻香混着夜露的清润,在指尖萦绕不散。

        戚萝捏着那包红亮的椒粒,眉头先自蹙了起来。

        这礼也太重了。

        蜀地贡椒金贵,寻常铺子难寻,更别说这样粒大饱满、麻香清冽的。

        她不过是漕船上随口提了句,竟被他记到如今,还特意让人送来。

        “阿呆小哥。”戚萝把纸包轻轻搁在灶台上,声音里带了几分斟酌,“宋公子的心意我领了,只是这蜀椒太过珍贵,我实在受不起。”

        阿呆愣了愣,挠着头道:“姑娘别客气,公子说您用得上……”

        “并非客气。”戚萝打断他,指尖在粗瓷碗沿轻轻摩挲,“我与公子不过是萍水相逢,承蒙他漕船上照拂已是感激,怎好再受这般厚礼?下次劳烦小哥替我回了,就说我做的都是市井吃食,粗陋得很,实在配不上这等好物。”

        她抬眼望向院外,月光正淌过巷口的石板路,像铺了层薄银。

        那人穿月白锦袍,把玩着玉佩,周身是她摸不着的矜贵气。

        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她在三圣巷守着个小摊讨生活,他即将入翰林,往后是簪缨世家的清贵郎君,哪有什么交集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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